喻黄搞事主页

喻黄的搞事总部活动主页。
背景来自网络。
头像@沐兮。
为了防止杠精,头像意思是鱼是黄色的,不拆不逆。
.
会关注每一次参加活动的劳斯们.

【寄情秋月/喻黄/10:00】末世行人

本文作者: @橘生淮南。 

提示: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明日方舟paro

*私设有。术师喻x近卫黄

*信我这真的是he

*军训使我疲于奔命不会写文

*刀客塔们请无视劣质解说直接跳到正文x

*游戏内用语解说

 矿石病:一种传染病,对法术有增益,但患者身体会逐渐石化直至自爆而亡。100%致死。

 感染者:患有矿石病的人,身上会长出黑色结晶。一般有超出常人的能力。死亡时存在扩散传染性,是各国驱逐隔离的目标。

 整合运动:一部分感染者组成的组织。试图以最原始手段争夺公正。

 天灾:顾名思义。毁灭性的灾难。但存在存活可能。

 移动城市:字面意思,为躲避频繁天灾开发出的可移动的城市。2-8周即可完全撤离天灾影响的地区。

 罗德岛、莱茵生命:组织名。都有在研究如何治疗矿石病。

 龙门、切尔诺伯格:地名。

 术师、近卫、重装:游戏内职业名。

可以接受的话以下正文。












除去整合运动的渗透外,龙门的夜晚的确是个不错的时候。


天幕上锻了许多星点,黑沉沉地落下来,夜空干净得水洗一般。晚风清凉,将郊区草叶吹拂得摇晃起来,梢上凝了层浅露。四野旷得很,巡逻队行进的沙沙响动便在天地间悠久回荡着,和了虫声奏成段安眠韵律。


居民们早已撤离了这边界地带,荒落砖房被时间侵蚀得摇摇欲坠。喻文州带队经过片断壁残垣,向着对讲机另一边汇报过任务,眸底划过了几个晃动的影子。


有埋伏!


四下里噌地蹿出五六个白袍人,面露凶色将巡逻队员围了起来。对于敌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喻文州一挥手便唤出了地面的巨大荧蓝法阵,身边的队友却是化成了道烟消失了。


白袍人才发觉中计,被法阵圈禁于狭小空间做了瓮中之鳖。眼见得脱困无望,领头的成员忽而调转了身子,猩红的眸子里闪着杀意,纵身扑向还在阵法中心的喻文州——


迎接他的是一柄渗了寒气的长剑。


来人没有言语,只是挡在喻文州身前,一出手就是个利落的刺击。他将串在剑身上的人甩到旁侧,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扬起的剑锋带起簇血花,面前人倒地碰出声闷响。余下三个终于有了反应,他身后的术师却也不落闲,法术凝了把利刃破空而至,中间的人向后一倾就失去了知觉,左右两个还未有所动作便被一剑毙命。


“这个月第几次了?”黄少天收剑入鞘,转身迎向走过来的喻文州,“上面还没有摸清他们的目的吗?我听说……小心!”


这时候他才惊觉刚刚竟然漏下了一个目标。落单的白袍人不知何时已然绕到了他的队长身后,拆下的不明装备钝暗无光。他本能地就扑了过去,惯性之下两人一起滚落在地,向前滑出了两三米才勉强停了下来。而不远处火光乍起,爆炸声是贯穿耳膜的轰鸣,处于爆点的白袍人瞬间化作齑粉。冲击波将他们震荡向了更远处,斜坡早就预备在那里,地心引力将他们牵扯直下。黄少天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双臂死死扣住面前的人,胸腔里不安分的咚咚声湮没在巨响中。土坡长得似是没有尽头,野草漫过视线,砂砾划过肌肤,直到喻文州后背撞上段矮墙,他们才算停了下来。


刚刚爆炸的余烟被夜幕吞噬,远处的灿烈火光在焦土之上逐渐熄灭。枯草焦烂的气息在风中肆意弥漫开来,之间夹杂的清凉气终于唤回了黄少天的意识。眼前自模糊变至清明,黑暗中能在远天瞧见几个星点。他艰难挪动了一下身子,才觉察出喻文州还趴在他身上。


术师的身体素质总归是不如近卫的,爆炸与撞击足够让他在短时间内失去意识。黄少天偏了偏头,唇瓣朝着人耳廓擦了过去,温热呼吸隔过薄薄的作训服透入肩骨。那吐息与它的主人性情一样平稳和缓,却还是惹得他耳尖泛了层红。


黄少天便无端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团圆夜。那时候的龙门还没有如此频繁而级别颇高的警戒巡逻,一条条长街挂满了花灯。他就抱着一缸长辈赠来的桂花酿,拉着喻文州在月下对酌。刚上任的小队长为他破了次例,趁他朦胧在酒香里的时候凑过来,笑盈盈道我好中意你。


那份悸动时至今日依然未曾改变。


“你心跳好快,”喻文州在他上方撑起身子,垂下头堪堪抵住他的鼻尖,带着刚刚转醒的干哑含混的嗓音低低笑了笑,“把我震醒了。”


黄少天作势要推开他,却反过来被人扣住腕骨。深夜实在是个撩人情绪的时间,术师坐起来倚靠上身后的断瓦残垣,就把近卫带进了怀里。


夜空是让人安心的深邃,中天一轮弯月洒下了遍地清辉。四野寂静得像从未发生过激战,风自彼方吹略而来,细长草叶匍匐到了喻文州的脚踝处。他理了理黄少天散乱的额发,将手环到了人的腰际,轻轻一勾就探身吻了过去。


他们像久别重逢一般贪婪索取着彼此的温度,耳畔萦着的只有急促难耐的喘息声。夜半时分的低温难以抹平周身躁动,他们于唇齿间缠绵,头顶是明月皎然,清冷星辉将他们在天幕下拖成了剪影,没入眼前的无边暗浪。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晕眩,却仍拥着不愿放手。黄少天似是嫌不尽兴地撇了撇嘴,起身将喻文州拉了起来。他的队长拭去唇角银丝,弯了眸子还想凑上去,被挡了去也不恼,笑眯眯地牵起了人的手。


“走,和景熙他们交接去。”



整合运动这些日子是愈发猖獗了。除了不定时在城市边缘偷袭,市中心也发现了乔装打扮过的成员,像是即将进攻龙门的信号。


今晚倒是算风平浪静。喻文州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后半夜,黄少天出任务还未返回。屋子里透不进微薄星光,关门隔住楼道照明便是不见五指的黑暗。他一时还适应不来,走过书桌旁被不知什么时候放上去的资料盒勾住了衣角,踉跄之中擦住了盒下露出的一张纸页。


灯光在瞬间明亮起来,纸张的下边缘露在盒子外。那是张体检报告,喻文州清清楚楚地看到,矿石病的诊断结果处印了个刺目的“是”字。


他一瞬间只觉得头脑发懵,罕见地不知所措,像高峰上的雪汹涌崩塌,刹那间将他吞噬湮没。


理智崩塌前残存的最后一线压不过感情的澎湃,他满脑子都是为什么黄少天要瞒着他。突然的审判最能扰乱人的思绪,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明白那到底是谁的体检表。


而故事的主人公忽地推门而入,还笑着问他怎么也这么晚才回来。他才发现当着这个人的面居然什么也质问不出口,只是不动声色地向里推了推那张纸。


“上头抓了个感染者,说是想趁机袭击档案局的,关隔离监狱了。”黄少天脱下外套挂在床头,满脸的苦大仇深,“审讯组的几个都不愿意去问,怕她随时自爆……哎你说,她冲着什么情报来的,罗德岛还是莱茵生命?”


喻文州当然猜不透感染者是怎么想的,直觉却告诉他那人可能知道些关于矿石病的消息。于是他迎上对面人惊奇的目光向外走去,一擦身就没入了门外的光浪。


“我去看看。”



隔离监狱并没有像病房一般的优良条件。湿冷空气将通道堵塞得沉闷,铁栅栏后的人们安静地低垂着头,偶有几个抬脸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看看来人,很快又重新埋了下去,低语的声音散入周遭,最终被来人鞋跟触碰地面的响动盖了干净。


走廊尽头的女孩从蜷缩里探了探头,朝着门口的喻文州笑了笑。


“我猜猜你想问我什么,”她的声音经由壁挂的扬声器传出来有些失真,平添了些沧桑阴冷,“是和那个带我进来的人一样吗?”


女孩抖了抖身子,站起来掸去深色外套落上的白灰,无意间的一瞥瞧见了门外人的袖章,“是巡逻队的人啊……我今天见过你们的近卫,他很强,像有源石加持过似的。”


女孩走上前扒住金属门,贴在玻璃上眸子闪过奇异的光,面颊上的黑色结晶体在小窗边缘探出了角,接下去的每个字都狠狠在喻文州心上扎出钝痛,“他也是感染者吗?”


“你为什么袭击档案局,是不是整合运动指示的,”喻文州生硬别开话题,尽力让声音平稳,在女孩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指节,“你知道什么,你又想知道什么?”


监牢里的人愣了愣,向后退到了最初休息的墙角。她的机体矿石化严重,坐下的动作分外僵硬,声线也平淡清冷得不属于这个年纪,“原来那里是档案局……怪不得警戒这么强。”


她随意地倚在墙上,隔了那块狭小的玻璃看不清表情,却听得出分诡异的释然来,“我只是想在生命最后的时候,看看你们对我们的态度有没有转变。”


“可惜没有。”她最后站了起来,面朝着那堵阴沉的黑色墙壁,轻轻笑了一声,“这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末世。”


“远离我吧。”


宿舍里警报突兀炸响,是感染者自爆的信号。戒备兀地被调至最高,整合运动突袭防卫队驻地,重装干员紧急集合带往最前线。黄少天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不要命地朝着隔离监狱的方向跑了过去。风声呼啸,白炽灯打出绰绰的影。他听不到郑轩在旁边喊了什么,也不想仔细思索整合运动和那个感染者的关系,甚至顾不得自己正跑向感染源头。


他只想快点见到喻文州。


而他终于在监狱之外看到了他衣衫散乱的队长。从爆点中心匆忙逃出的术师还有些气息不稳,衬衫被爆炸的冲击划破到了胸口,露出的黑色晶体折返着属于亡魂的寒光。



这注定是个不安定的团圆日。


两周前市中心发出了天灾预警,移动城市开始缓慢撤退,整合运动却又有了进一步的动作。龙门外围集结起了大部队,原先渗透在城市里的成员也不断向防卫队发起进攻。巡逻组的干员基本都是两三天没合过眼,黄少天被队长可能被感染的事扰得心神不宁,眼下即便是换防有了难得偷闲的机会却也无法入睡。


旁边的人倒是先睡去了。


喻文州靠在沙发背上,手里还握着一沓作战简报,微微下垂的头点了点,惹得眼睫晃出阴影来。没有随时准备集合号令的时候总是让人安心的,他睡得很熟,连自己歪向一旁也毫无知觉。


黄少天忙不迭蹭了过去,身边人滑下来枕到了他的腿上。喻文州搭在腿上的记录本掉了下来,上面的墨水字迹还没有干透。


“近卫局有感染者的成员会引起恐慌。”


所以我理解他要瞒下这件事,尽管我希望他可以告诉我。


黄少天心里咕咚一声,大脑空白间想的是原来他真的被感染了。那张压在他宿舍资料盒下某个队员的体检单不合时宜地在眼前冒了出来,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上面给的批示是立刻隔离。


他一时失去了主意,呆滞一点的目光空洞茫然。视野范围内是喻文州系到顶端的衬衫扣,他忽而急切想要去确认这个事实,便轻轻将人翻身平放于膝头,指端骨节一勾就轻车熟路地解下了第一颗扣子。


这种事情他并非第一次做,这一次却从心底生了惧意。以往的欲浪翻涌被此刻的惴惴不安替代了干净,他捏住纽扣的指节滑了三两次,眼前甚至现了结晶体的虚影。躺在他腿上的人依然呼吸平稳,看样子即便将扣子解完也不会被发觉——


黄少天被人在半空里攥住了手腕,扣下去的一瞬面前人打他身上撑了起来,膝骨挤进他双腿之间,欺身过来把他锢在沙发靠背。


“时间好像还早,”喻文州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装睡,弯了弯眸子将满了的笑全都倾了出来。他没有将解开的衣服重新系好的打算,反而是探身上去,墨睫都快要扫上人的面颊,“团圆夜想怎么过?”


黄少天动了动唇瓣还未有言语,就听见全员戒备的口令声轰鸣在整个基地上空。两人忙穿戴齐整冲了出去,各个职业小队正在迅速集结,远方基地大门竟然出现了白色人影——


整合运动!


“怎么会一下子冒出了这么多人,”黄少天示意郑轩带着小组成员集合,冰雨剑锋劈斩过空气,“侦查组干什么吃的?”


“应该是之前乔装平民潜伏在城里的。”喻文州来不及多说什么,对讲机里的命令已经一连串下了出来,他只在调度队伍的空隙里才能插空问话,“现在是什么情况?”


“龙门外围的整合运动停止了进攻,原来术师的位置全都换上了重装干员,”郑轩抬枪打落敌方侦察机,提上护目镜靠了过来,“他们暂时还没有继续攻击的意图,但我们的人也不可能突围冲出去……对外通讯可能也被切断了。”


“切尔诺伯格。”徐景熙带着医疗干员赶了过来,奔往一线展开救助,“他们想复制这座城市的结局,想把我们孤立在这里,再借天灾彻底毁灭。”


巡逻队终于全员到达了指定地点,黄少天冲上前一剑划过敌人的喉咙,“近卫局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移动城市只需要一个晚上就可以离开预测的天灾中心位置。”


战况陷入胶着状态。整合运动的成员不要命地前仆后继,前线重装干员仍在死守。术师与狙击干员的攻击从未有过间歇,敌人几乎是踏着自己人的尸体不断上前。法术击中身体与躯体倒地的闷响声连成一片,利刃破空的嗖嗖声与风声混杂一处,敌方却居然愈挫愈勇,迎着致命的术法浪潮一般扑上最前线。小型爆炸在四周引起连片火光,原本兼顾的建筑物轰然倒塌。烟尘四散漫开,吸入肺腑咳呛得剧烈,却没有人后退一步。


这里已经是城市最后的救命稻草,是不得不赢的防守战。


喻文州抹去附在面上的黑灰,扬手击倒了越过防线的漏网之鱼。他来不及打理散乱不堪的碎发,只是一转身面向了还在原地待命的巡逻队。风大了起来,早已入夜的苍穹顶端泛起了赤色,长空被引燃一般开始灼烧。他站在天幕之下,天顶火色打出道长影,收束在无尽的远方。


“刚刚接到命令,移动城市要继续撤离天灾核心区域,”他击碎了手里的对讲机,这是高危任务的预兆,“我们断后。”


言外之意是,我们可能将长眠于此。


激战还在持续。整合运动的火力不见削弱,基地紧急调派干员奔赴战场。医疗干员穿梭于阵地之间,法术光芒交织在血红滚烫的天穹下,发号施令的声音被掩埋在半空。白袍人还在冲锋,前线盾牌严防死守,一时间没有哪方能抢占先机。


而一颗坠石自天顶滑落。


上空彻底燃烧起来,厚沉的云层向下崩落,数以万计的陨星在长天划过凌厉的弧度。大地震颤不息,建筑物拦腰折断,地面被砸出一个个深陷的天坑。敌人终于慌了阵脚,凄厉的惨叫声铺天盖地,在死神降临之时戛然而止。整合运动成员四散奔逃,来不及躲闪的被落石击中便毙命当场。重装干员撤回防护,掩体聚满了人,医疗小组还没有喘息的机会。灾难的中心是原本移动城市的所在地,入目只是焦烂的土地与毫无尽头的废墟。陨石的数目还没有减少的趋势,那片化作地狱的天空是血海般的赤红。


黄少天飞身扑向他的队长,及时卧倒避开了源石坠地的冲击力。巡逻组的成员基本失散,他们联系不上任何人。四周除了天灾巨响以外再听不到任何生命的响动,他甚至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活过这场灾难。


于是他抛却了那个令他不安的猜测,放弃了所有验证这个猜测的试探。他近乎虔诚地倾身下去,在流石罅隙里吻住了面前的人。


这场持续了一整夜的战斗终于渐渐进入尾声,天灾也慢慢收敛了它的威力。他不知道吻了多长时间,就算溺亡在此间温柔他也并不介意。源石滑下的频率在缓慢下降,漫天乌云将天边朝霞压成一线,炽热灿烂的颜色透出浓云喷薄欲出。


黄少天将头埋到喻文州颈窝,对方不语,只是伸手揽了上来。断了链的黑曜石项链打巡逻队队长的胸前滑出,碰至地面弹起复又落下。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末世,而我在等一场末世后的重逢与相拥。



“幸而我等到了。”喻文州坐在病号床上,揽住了刚刚转醒的黄少天。


我穿行过末世,在时间尽头与你紧紧相拥。


End.


评论(4)

热度(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