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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情秋月/喻黄/11:00】抓个敌国小剑客扛回家

本文作者: @少天的文字泡 












   荣国三皇子喻文州长到十八岁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少年之时被黄少天连哄带骗撺掇着喝下一坛烈酒,在酒精催化下没控制住长久以来心底里的执念,非礼了黄少天,并被喻文州母后的侍女看见,从此,十四岁的三皇子失去了他的伴读,失去了他心尖上的人。

    黄少天本就不是皇亲国戚。

    当年喻文州的父皇祭天为求得白露后五谷丰登,出宫到蓝田寺祈福。届时见寺里一高僧抱一稚子走过,陛下好奇询问,得知这孩子是当天清晨被打扫寺外石阶的小僧人发现,打听了一圈发现没有人认识他,只好抱回寺中暂养。

    陛下仁厚,又见这孩子一见到他就笑,心中怜爱,便让宫女将这孩子带回宫中,让他当与之年纪相仿的三皇子的伴读。陛下见这孩子脖颈上有一精致的银质长命锁,刻有一“黄”字,便以此为姓,取名少天。

    从此黄少天就生活在了宫中,从小都享受着皇子伴读的待遇。他天资聪颖,习武天赋极佳,年仅八岁就可以漂亮的舞出一整套剑法,一时令众皇子羡慕不已。

    黄少天最初住在偏殿由宫女抚养,后来喻文州慢慢长大移出了皇后宫殿住进了自己的昭华宫,便把黄少天一起带了过去。两人情同手足,形影不离,凡有宫庆家宴打猎打马球等活动,只要有喻文州,就一定能见到黄少天。

    陛下喜闻乐见,但皇后看在眼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尤其是黄少天出落的越来越气宇轩昂,剑术越发高超时,皇后便总想找出他的错误把他赶出宫,免得抢了喻文州的风光。

    荣国尚武,喻文州自小身体较弱,虽是记忆超群过目不忘,小小年纪饱读兵书,文采卓然,但皇后总觉得儿子的光环会被旁边的少年抢走,怀璧其罪,皇后便常常想办法挑刺责罚黄少天——结果喻文州差点跟她翻脸。

    黄少天虽是孤儿出身,但从小受到优待,性格上没有一点本应出现的懦弱谨慎,反而格外的元气满满,每天都笑嘻嘻的,见谁都能聊上几句,还时常逗得年轻的侍女们咯咯的笑闹,一时竟成了万千宫女们的梦中情人。

    但是谁都没想到这个“梦中情人”竟然有一天会被她们喝多了的三皇子按在屋顶上吻到腿软。

    黄少天本想逗逗喻文州,说从没见过喻文州喝酒,说不定多喝点酒武力值就增加了,连哄带骗带撒娇的灌了喻文州一坛烈酒。结果这位一向文质彬彬温温柔柔的三皇子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把人整个上半身拽到石桌上,黄少天整个人都懵了,喻文州竟解开了他的束发,将一头棕金色的长发摊在桌上,拨弄着他耳边的发丝,俯身轻轻的tian了一下他的耳尖。

    黄少天吓得炸毛了,挣开喻文州的手飞身用轻功逃到了主殿的砖瓦上。因为喻文州从未用过轻功,黄少天第一反应就是往高处跑,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喻文州的轻功竟丝毫不比他差。他刚落稳转身就被紧追其后的喻文州撞了个满怀,借着惯性被人捏着手腕按在砖瓦上,喻文州浓重的酒气肆虐的钻进他的鼻腔,浑身竟是完全挣不脱。

    论武功,喻文州的确比不上黄少天,但他极有技巧的卡住了黄少天的关节处,就是有力也没法使,对喻文州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忍着任他造作。

    一个时辰过去了,黄少天红着眼望天,他一语成谶,喻文州喝完酒武力值真的upup了。但他居然就这么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还有没有天理了,被强吻的是他,结果到最后两腿酸软的他还得负责把人抱下去放他床上,黄少天只觉得自己人生太惨淡了。

    打理好喻文州,黄少天无奈的随手束起了自己的长发便想回隔壁自己的房间洗漱一下,好巧不巧,这幅狼狈的模样被皇后身边来给他俩送点心的侍女看到了。侍女看着黄少天脖颈几个红紫色的吻痕内心波涛汹涌,但表面上没有任何表态,放下点心便回了。

    结果就是,片刻时间皇后便亲临了。

    皇后早就想找黄少天的把柄,这次轻轻松松被安上“撺掇皇子酗酒在先勾引皇子在后”的罪名被赶出了宫。

    皇后暴雨雷霆手段,做事雷厉风行,喻文州宿醉未醒,黄少天便已被赶出了宫,甚至有专人看守让他离开了帝都。临行时连封信都没被允许留下,走时也只被允许带了把他的剑。

    三年后,喻文州坐在黄少天曾经最喜欢躺的那棵月桂树杈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已经找了黄少天三年了。

    他自小在宫中长大,被赶出去的时候年仅十四岁,一个人在外面过的肯定很不好,他相貌出众,就算身怀武功也难免不会被歹人欺负,他……有没有恨过我当年的冲动,或者有没有想过我?

    可是,如果真的见到了该说什么?为当年的冲动道歉,还是彻底坦白自己的情意?

    喻文州现在羽翼逐渐成熟,虽有嫡长子在,他成为太子几乎没有概率,但是这些年他权力渐重,他明里暗里派了那么多人去找他,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除非是他主动躲自己,或者……喻文州不敢往可怕的方向猜测。

    近日朝中一将军程氏有不轨之心,但他手握重兵并且羽翼丰满,皇室一时不敢对他有太大的动作。军饷失窃一案依喻文州看一定是那位程老将军动了手脚,但是暂无证据,根据喻文州的推测,军饷一定在将军府,因为今日因为朝廷施压,他没有任何机会暗度陈仓。所以喻文州借着颁他荐人有功一事宣布诏书,登门拜访,顺便收集一下他想谋反的证据。

    夜已深,喻文州飞身下树,随手甩甩衣袖竟甩出了两道袖锋气刃,功力可见一斑。

    回到寝殿,喻文州像是执行惯例般拿出一盏半旧的方尊满上了烈酒。留心的宫女太监一定能认出来,这方尊酒盏是当年黄少天最常用的。而日复一日的饮酒,让喻文州现在的酒量已经绝不比黄少天差了。

    喻文州的寝殿恢弘大气,名家字画无数,但偏偏床朴素的有些格格不入。并非是喻文州一个皇子没资格用奢华的床榻,而是这个床根本就是皇子陪读房规格的用品。自从黄少天被赶走,喻文州低迷忧郁了很久,实在忍不住强烈的思念时就会跑到黄少天的偏殿起居。后被指训不合规矩,喻文州便干脆命人把黄少天的床搬到他的寝殿里。

    天色太暗,这一晚他并没有发现有一根棕金色的长发从窗外滑落。

    次日,喻文州带着大批仆从浩浩荡荡的从皇宫出发去将军府。

    喻文州本是打着传旨的旗号来的,但外人并不知是福是祸。见皇子带着大批侍从很严肃的进了将军府,程氏一家都做贼心虚的紧张了起来——这正是喻文州的目的,逆向“打草惊蛇”,诈一下他们。

    程老将军已经暗下手势,让暗卫已经准备好万全的准备了。

    喻文州一边和老将军叙旧,另一边他的手下已经从将军府的后院和安插进来的眼线做好搜查证据的准备了,结果万万没想到仿佛是天助喻也,藏了军饷的地窖竟发生了坍塌!

    连喻文州都懵了一下,他没有安排这个桥段啊??

    众目睽睽,刻着符文的军饷真金白银霎时袒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程氏狗急跳墙准备反戈一击,喻文州也早有准备,看似是小厮的侍从却个个是顶尖的武林高手。将军府大门被锁,将军府精兵亲卫过多,虽然喻文州带来的个个是顶尖高手但是也寡不敌众,一时竟有点棘手。

    就在一支毒箭堪堪擦过喻文州脖颈时,正准备用气刃还击的喻文州清晰的看见一枚普通的硬币精准无比的打歪了那支毒箭,甚至将那毒箭重重的插进了程将军的左臂。

    好精准的角度!喻文州大惊,他知道自己带的人里没有可以将暗器操控到如此精准地步的,包括他自己都不能够。

    喻文州无故的心跳加快。

    毒性很烈,程老将军很快就撑不住了,再往后的收场任务非常轻松。大局已定时喻文州交代了两句就飞身冲了出去,却并没有见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喻文州一战成名,宫内宫外无不是纷纷赞扬他的。

    当天夜里,喻文州辗转反侧,他相信那个如天相助的坍塌和那精准如斯的硬币不可能是碰巧的,应该是他……

    一个小小的“阴谋”在喻文州心里发酵,天快亮时他才浅浅的睡着。

    两天后,喻文州满脸严肃的带着一个侍从去了城郊的一个荒府。

    这是一座弃府,很早之前就荒废了。喻文州在外徘徊了好几圈,像是十分恐惧着什么,最后才终于推开吱呀呀的木门,小心翼翼的踏了进去。

    里面荒草从事,处处都挂着蜘蛛网,昆虫老鼠满地跑,气氛相当的压抑。突然从里屋冲出三四个蒙面黑衣人,持鞭的拿剑的什么都有,喻文州敏捷的躲过软鞭,一脚踏在剑上腾空而起,此时他的那位侍从已经轻松的被俘,喻文州完全是以一敌四负隅顽抗。

    突然墙外三支箭卷着风哨杀进,而此时孤军奋战的喻文州不知是在何时腿上染上一片鲜红的血迹,竟没能在如此绝妙的脱身时机逃出。就在喻文州差点被俘之时,从院墙上突然杀出一个戴着鬼面具的杏色长袍的人,轻功运力极佳,飘飘然一头棕金色的发丝随风飘舞,带着轻灵又凛冽的杀气直逼四个黑衣人。

    而此时,刚才还虚弱无比的喻文州突然腾空而起在半空中长臂一揽那人精瘦的腰身,在空中犹如两片花瓣纷飞旋转,将那鬼面人抱回了地面。

    “放开我!小心我杀了你!”那鬼面人低声威胁,闪亮的光剑反射出凛冽的剑芒。

    “你若是想杀我,就不会多次来救我。”喻文州像是对情人呢喃般伏在鬼面人耳边道。说着,喻文州腾出一只手去摸向鬼面具。

    喻文州在说话间按住了鬼面人的穴脉,使他整个人都处于脱力的状态,就算挣扎也挣不脱,那血盆大口铜铃眼的鬼面具被缓缓的摘掉。

    露出了喻文州日思夜想整整三年的面孔,那双浅棕色的眼睛透着琥珀色的日光,肌肤就像当年在宫里养着时一样细腻光滑,不同的是,三年过去了,少年人的五官更加立体,更加明亮动人,仿佛是从鬼面具里揪出了一只阳光精华垒成的小精灵。

    喻文州凑近了才发现,他的身上竟然还带着一股荣国宫中淡淡的龙涎熏香的味道。

    “……少天。”

     少年有点不知所措的回避了眼神。

    “王爷,您目的达到了吗?小的们能走了吗?”四个黑衣人之一无奈的扯下面纱,摆了摆手。

    “走了走了,咱们留这儿干嘛,当灯泡吗?”

    “我太难了,自己差事还没办完就被王爷拉过来演戏吃狗粮,我觉得我亚历山大。”

     “……”喻文州赏给他们一个都赶紧给我一边儿凉快的眼神。

     待只剩下他二人时,喻文州才放开了黄少天,顺手帮他打理了一下被面具压乱的发丝。

     “喻文州你……!你做个人吧!”黄少天不满的拍开他的手,满脸真实的愠色,“我怕你出事暗中保护你,你就这么利用我把我骗出来!我早该看出来你裤子上的是红颜料不是血,可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明明看出有问题了还是义无反顾的现身,喻文州,你你你我再也不理你了!!”黄少天气的满脸通红。

     “对不起。”喻文州真诚的看着他的眼睛。不同于黄少天的大眼睛,喻文州一双温柔的桃花眼看得人心跳加速,眼尾的小痣恰到好处的增加了几分神秘,多年未见,喻文州长高了许多,举手投足都散发着雍容又沉稳的魅力。

     “第一,当年我不该对你做出那些事,是我喝醉了,”喻文州微微垂眸,“第二,我当时没能护好你,也没找到你,我一直很想你。”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用低劣的手段把我骗出来!”黄少天一脸无语的打断他,“我知道当年不是你的错,但是你要知道我并没有怪你,我回来以后一直没跟你见面是因为……我现在还不能见你。”

     “回来以后?”喻文州注意到这个问题,“在离开宫里以后,你去了哪里?不在荣国吗?”

     “说来话长。”黄少天再次拍开喻文州想给他整理衣物的手,缓缓道,“如果我跟你是对立面,你会怎么样?”

     “化敌为友。”喻文州一本正经道。

     黄少天被他的脑回路逗笑了,“我认真的。文州,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在蓝田寺被捡到,而恰好你们皇室的人还刚好在呢?一般就三个原因,一,纯属碰巧,我命好;二,有奸细想让我打入皇室内部盗取机密,但这个你也知道不可能,毕竟我来宫里时才两岁,屁都不知道;三,我家族出现大变故,为留穴脉不得不辗转多次把我送到其他国家,普通人怕受牵连,所以只好扔到正在举行皇家祈福仪式的寺庙旁,你父皇仁厚众所周知,我或许能被捡回去。”黄少天耸了耸肩,“所以你懂了不?”

     喻文州安静的听着,然后紧接道,“父皇未曾给你取姓,黄氏的世家且已没落,可是耀国的黄文昌将军之孙?”

     黄少天眼中划过惊愕,他没想到喻文州竟然反应的这么快。

     喻文州继续道,“黄氏之变乃是耀国先帝为嫡长子清扫障碍,但未曾料到登基的乃是庶子,你爷爷与其党羽关系紧密,新帝为整顿朝政划清党羽,你这黄氏唯一的血脉定然十分重要。所以你被赶出宫以后终于给了他找到你的机会,这些年你回宫帮他了,对吗?”喻文州虽是反问句,但是语气完全是陈述句。

     黄少天佩服,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

     “所以,你是敌国的前将军之孙,现在手握耀国重兵权的将军?”

     “我不能告诉你。”黄少天微微蹙眉,他一直不想见喻文州就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去见他。他毕竟是耀国世家的人,跟喻文州说太多的确是暴露了国家机密。虽然他并不想瞒他任何事。

     喻文州知道这件事比较敏感,便不再纠结,嘴角勾起一抹笑,探向黄少天:“那咱们不说政事,你能不能告诉我,耀国小将军身上为何有我荣宫的龙涎香味?这可是我们的特产。”

     黄少天当然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想他了所以派人特制的。

     “那你干嘛睡我的床?!”黄少天反击。

     “因为想你。”

     “……这么直接的吗。”

     喻文州看他耳朵红了,没再去逗他,“不回来休息两天吗?”

     “你母后讨厌我。”黄少天撇了撇嘴,“而且我上司要是知道我跑你们宫里度假了非得把我拧了,你父皇也得把我关起来。”

     “哦?”喻文州顺手挑起黄少天一缕头发,“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爬进我昭华宫,还看到我把你的床换走了,这样神通广大的人,我父皇可没能耐关得了你。”

     黄少天:…………好像是我说漏嘴了。


一年后,中秋节。

     喻文州已成年,不能再住在宫里,于是自立门户,在宫外建了州天府。

     黄少天悠闲的端着他半旧的方尊酒杯躺在府里月桂树杈上啃月饼,“喻文州,我够意思吧,效率极高的用几个月时间帮我陛下扫清障碍,然后从耀国深宫里溜出来跟个贼似的来你这陪你过中秋。要我说你真得赶紧娶媳妇儿,你这府上冷冷清清的真无聊。话说你这儿也太穷了吧,你在昭华宫的时候臻品玉器玛瑙琉璃什么没有,你当个皇子这么多年没点积蓄布置布置府里吗??”

     喻文州一边小口的嚼着月饼,一边似是漫不经心道,“积蓄都用来买媳妇儿了,暂时没钱买奢侈品。”

    黄少天吓得酒杯差点给摔了,“你买媳妇儿了?!哪儿呢哪儿呢?!”

    喻文州平静的抬起头看着他,“耀国肃清朝政百废待兴,国库必然亏空。黄某表明态度,协助处理国事,再往后你一个独苗也掀不起什么浪,基本算是闲云野鹤的少爷。”

    黄少天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扑腾做了起来,一脸严肃的盯着喻文州,“所以呢???我们的确国库亏空,然后呢???”

    “然后我高价买个政治地位不高的小公子过来,你们国家不就能填充不少国库啦?还促进两国和平相处。”

    黄少天觉得自己有点迷茫,他忠心耿耿的皇帝,就这么把他,卖啦??!!!

    “喻文州你做个人吧!!!!”黄少天崩溃。

    喻文州轻笑,“此事相关政治,我父皇母后都知道,也答应了,婚期择日举行。”

    黄少天:宁再跟我说一遍?宁这是强买强卖!!!

    “某人太容易害羞,我只能先斩后奏了。”

     喻文州笑着飞身而起,搂着黄少天的腰扛在肩上,黄少天几次都想给他个过肩摔,硬是没掰过他,以极其尴尬的姿势被带回了寝殿。

    “终于彻底抓到你了。”喻文州低声笑道。

     中秋皎月圆圆,柔和的月光如水般洒向家家户户的窗内。帝都皇城热闹非凡,灯火与星光交错。州天府的猫咪们这一夜不胜其扰,府里彻夜都有动静。

     这年中秋节是黄少天十八年以来最累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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